2005年8月31日 星期三

未成品─詩 我 

我...

不過如斯 一無所有 只剩身體可食用 於是 看著人情絞出的絲密纏 看著命令化成的刀切割 大概是要利用到最後一分──吧? 呼救過嗎? 呼救過吧... ... 只剩下頭了... ... 國中崩潰前的怪東西...

未成品─詩  我是一塊爛泥

一塊爛泥
我是一塊爛泥...

本是黑黑泥土中的一群 被孩童任意的拾起 將我揉成漂亮的圓形 孩童掌心的溫暖讓我欣喜 幾乎以為我將永遠寄放他手心 一個擲出令我措手不及 尚未衍生痛覺之前──又被拾起 但我知道已少了、也多了什麼東西 我是一塊爛泥 本是黑黑泥土中的一群 現在卻多了白色的、黃色的、籃色的、紅色的沙子在身體 不是黑也不是白的我 算是什麼東西? 可能很多同伴都能把流浪當遊戲 反正最後還是回到孩童的掌心 不知何時偷偷羨慕起植物紮根的特性 我是一塊爛泥 本是黑黑泥土中的一群 仍被孩童握揉在手心 溫暖已不能令我開心 突然希望自己能開口言語 向上天乞求今生唯一的罪大惡極 「我是一塊爛泥 將我使勁丟擲出去 讓我裂成千點萬點 緊緊依附這片大地 從此不再擲出不再擲出不再擲出…… 從此不再拾起不再拾起不再拾起……」 一樣 國中時的亂心情

未成品─詩 小雅〈仿悼詩〉

「小雅是個很乖的女孩子」
 媽媽總是這麼說。...

所以小雅總是很早起床 先煮早餐 然後買菜 後洗衣服 準備中餐 煮完中餐 再洗地板 收完衣服 還要洗碗 「小雅是個很乖的女孩子」  媽媽總是這麼說。 所以小雅總是沒有時間 哥哥高中 弟弟國中 妹妹小學 小雅沒空 新的書包 新的衣服 新的朋友 小雅不用 「小雅是個很乖的女孩子」  媽媽總是這麼說。 所以小雅總是非常聽話 半夜時 臉上彩色的妝 穿沒人穿過的新洋裝 暗暗的房間裡有 不認識的男人 「小雅是個很乖的女孩子」  媽媽總是這麼說。

悼詩──獻給名叫潔白的姊姊(楊邪)

姊姊,你的名子叫潔白...

妳說妳對顏色有著天賦般的敏感 譬如多年以前 在距離這座城市兩天三夜的妳的老家 泥土是黃的,油花菜是金黃的 茶葉和小麥田是碧綠的,房子是褐色的 而溪水清的見底,是透明的 溪澗底有一種不知名的小溪魚,是渾身粉紅的 而妳爸的臉是黑的,手上的煙筒是焦黃的 妳媽的臉是蠟黃的,翻開的下眼瞼 是見不到血絲而淒白的 而妳除了名字,心底裡最期盼的是一套雪白雪白的裙子 姊姊,你的名子叫潔白 妳說妳對顏色有著天賦般的敏感 譬如在我們這城裡 花壇中的泥土是黑的,貫穿市區的那條河水是墨黑的 小姐的頭髮是焗了金黃的 婦人臉上的脂粉,是一律花白的 蒼蠅是青中透綠的,酒店高掛的燈籠是大紅的 而樓房是彩色的,而錢是綠的發亮的 姊姊,你的名子叫潔白 妳說妳對顏色有著天賦般的敏感 但是有一些東西的顏色 恐怕妳永遠不準備說出── 譬如這裡的那些個太夫 他們或她們的臉是什麼顏色,眼鏡又是什麼顏色 他們或她們身上的白大掛 除了白,還有的是些什麼顏色 譬如這裡的每月例行的稅票 那一張張該死的稅票,它們又是什麼顏色 譬如那些個昂貴的藥 「菌必治」是什麼顏色,「菌必清」是什麼顏色 「阿斯洛威」又是什麼顏色 再譬如妳的身上,妳的乳頭是什麼顏色 如果受傷之後,它們又是什麼顏色 而妳的私處,那些令妳苦不堪言的 星星點點的東西,又是什麼顏色 姊姊,你的名子叫潔白 妳說妳對顏色有著天賦般的敏感 但是有一些東西的顏色 妳卻永遠不會見到,更無法說出── 譬如妳的血,在妳和租居的幾個姊妹共用的 髒兮兮的浴缸裡,它攙和了水之後 是那種可怕的殷紅的,而它流淌在浴缸之外 晾乾了,是那種悚目的暗紅的 再譬如妳的臉,那一刻妳的臉是那種森然慘然的白 而那張妳寫了字,估計放在臉盆邊 可能後來飄落而浸濡了血跡的紙 那顏色,那顏色真的叫無從分辨 姊姊,你的名子叫潔白 本詩是在很多年前的聯合報上節錄下來的 曾經想上網找 怎麼也找不到 所以在此說明此詩為 楊邪所寫 有感轉載

2005年8月28日 星期日

有感


28, Aug 2005 00:44
沒有攻擊性、傷害性(包括自己)的 不妨礙他人的 應以平常心看待。
沒有事物是正常的
只不過佔大多數的便是正常
這是現在世界的劃分法
於是我們便可以高高在上?
(捫心自問一下吧)
眾生一律平等 所有的事情都該是如此 所以你是憑什麼在那裡嗆聲阿?

2005年8月24日 星期三

私心品-那女孩對我說 之一 

那女孩對我說 之一 

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想要殺死她
   林詩雲
她紀雯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當然 最後沒有付諸實行
她沒膽...

是說她們是怎麼走到這樣的交情的? 自己一向不是熱絡的人 從來不願意浪費時間在人際關係上 更何況是像詩雲這樣的交際花 跟她來往有多麻煩 以往的經驗還不夠多嗎? 男生女生、老師同學、鄰居外加路人甲乙丙丁... 沒有人不對她著迷 所以自己的原則破壞算是情有可原嗎? 不過詩雲的確是特別的 她走起路來有一種特別的優雅 對大家都公平的時間之河到了她身邊會自動放慢 就像是不願意這麼快離開而緩緩收攏起腳步 於是詩雲周圍泛著淡淡的光 當她走動微笑時 連髮絲的擺動、笑容的弧度與眼睫間濛濛的水意都會刻印在見到的人心板上 而且她總是在笑 總是快樂的 無辜無罪的快樂 阿 她想起來自己是怎麼跟她搭上關係了 那一天詩雲筆直地向她走來 目不斜視的就像世界上只剩下她還是個人 而她好死不死的剛好在發呆 回過神的那一煞那 運氣不好 一不小心便將她的笑容印在眼裡 完蛋 百分之百斷頭沒尾的文 沒時間...